我彻头彻尾是西弗勒斯·斯内普的人。

【ER无差】酒的事情可以缓缓

·大学生AU
·因为我对法律和政治一窍不通,所以没有什么深刻严肃的讨论内容,有的只是表面上拌嘴(实际上秀恩爱)的两个年轻人;)
—01—
安灼拉就读的大学离繆尚咖啡馆不是很远,平时没有课的时候他会舍弃总是充斥着打着学习旗号实则卿卿我我的情侣们的图书馆,选择这个放着舒缓音乐的地方。
而且古费拉克在那里打工。
“我在这里打工不意味着你可以一直赖在这里免费续杯。”古费拉克将咖啡在不溅出来的前提下将杯子砸到安灼拉面前,“你就没什么课余活动吗?随便什么派对都好,去消费一下你的资本。”
“什么资本?”安灼拉喝了一口咖啡,视线一点都没分给古费拉克。
“你的脸。”古费说,赢来了安灼拉的一个白眼。“事实上,我有社团活动的,如果你能够不打扰我,我就可以在关门之前写完这篇论文。”
“是是是,ABC社,为什么我对此一点也不感到惊讶。”说完古费拉克就回到了柜台前,刚好进来了两位姑娘,明显她们和古费拉克认识,很快三人攀谈起来,点了两杯肯定不是咖啡的饮料。
古费天生就是当门面的料,用公白飞的话来说,无论将他丢到什么地方都能混得如鱼得水,招揽客人再合适不过了,一到节假日派传单的时候,整个店都没人比上他。
这种时候古费一般会拉上公白飞和安灼拉,公白飞暂且不说,安灼拉除了那张漂亮的脸,其余没有一项适合做这个。他的嘴只适合演讲与辩论,一到招揽客人的时候,就像生了锈一样不好使。
所以格朗泰尔就是在那个时候遇见安灼拉的。他跟往日没有什么两样,醉醺醺地从酒馆里出来,不甚清醒地游荡在街上,刚好被站在路边一言不发的安灼拉塞了一张传单。格朗泰尔看了看那张传单,又看了看安灼拉那张脸,感觉酒精从每一个毛孔里争先恐后地逃走了。
格朗泰尔实际上早就知道了安灼拉。鉴于他们在同一所大学里,安灼拉创办的ABC社在校园里乃至当地年轻人的圈子里都小有名气,他们讨论时政,向法院和市长提建议,组织游行,怀着一腔热血想要改变眼下的世界。
刚开始知道这个社团的时候,热安拉着他去看过一次游行,规模不是很大,他们的领袖站在临时搭建的台上,用着扩音器发表激情澎湃的演讲,回应他的是经久不息的掌声和口号,热安的手掌都拍红了,当天他就加入了ABC社,而格朗泰尔,只能说他对他们的理想一点也没有兴趣。
—02—
“所以你为什么也在这里?”某一个周五的下午,格朗泰尔毫无预兆地出现在ABC社的会议上,热安问。
“他真美,就像座云石雕像。”对此他说。这就是全部了。
安灼拉在会议开始前五分钟到了,他一边推开繆尚的玻璃门一边扭头跟同行的公白飞说着什么,格朗泰尔坐在角落的那一桌,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人,落日的余晖刚好洒在来人的头发上,竟让那金色像是在发光一样。格朗泰尔对哄闹的背景声充耳不闻,此刻他心里只剩下三个字。
“阿波罗……”他喃喃,坐在他旁边的巴阿雷只当他酒没醒,其实他清醒的很。
安灼拉看见了格朗泰尔,他结束了与好友的对话,快步走过来。格朗泰尔看着他愈走愈近的步伐没来由地心慌。安灼拉先是跟百无聊赖的艾潘妮打了个招呼,然后他的视线落到格朗泰尔身上了。
“我认得你,你上周末接过了传单。”安灼拉先开口了,“所以,你是单纯过来喝咖啡的,还是加入我们的会议?”
“两者都有,”格朗泰尔懒散地笑了笑,“我就是来欣赏你杰出的口才的,阿波罗。”
“我不是阿波罗,我是安灼拉。”青年皱着眉头反驳,“欣赏口才?恐怕你走错地方了。”
“难道不是吗?你们在这里为世界上的种种不公打抱不平,可是什么实质性的举动都没有。”在安灼拉掉头想走的时候,格朗泰尔发现自己迫切地想要留住他的目光,在慌乱之中他口不择言。
显然他成功了,安灼拉转过身来了,漂亮的眼睛里充斥着怒火——这使他更加鲜活了,同时也更漂亮了,格朗泰尔痛苦地承认。
“什么实质性的举动都没有?如果没有人带头提出问题,怎么会有人去解决呢?我们所做的就是警醒政府和公民们,让所有人注意到——”
“那又怎么样?问题被解决,然后又有新的问题出现,一切兜兜转转都会回到原地,这些举动根本没有意义。”格朗泰尔站起来与安灼拉平视(实际上安灼拉比他高一点点),对方琥珀色的眼睛里映出自己的影子,这一事实让格朗泰尔感到一阵眩晕。
“正是因为有你这样对一切漠不关心的人,这个世界才变得这么难以改变——我再说一次,这里不适合你,请你离开。”安灼拉的音调因为愤怒而拔高,他说完这句话就踏着重重的步子离开了这张桌子。
巴阿雷同情地拍了拍格朗泰尔的肩膀,他只是苦笑了一声,起身离开了繆尚。
他现在需要酒精。
另一边,古费拉克忧心忡忡地看着离去的格朗泰尔:“我觉得你做的不太妥当。平时你不会这么易怒的。”
“我猜是期末作业,”安灼拉心烦意乱地挥挥手,“我今天一整天都没能完成那篇论文,多多少少影响了我的情绪。”
“你得去跟他道个歉,那个格朗泰尔。”公白飞说,“艾潘妮告诉我们他答应帮我们画海报。”
“一个对我们的活动持怀疑态度的人?”安灼拉问,“为什么他会答应?”
“总有点目的。”古费拉克眯起眼,仔细地将安灼拉从头打量到脚,“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得去道歉,为你的无礼。”
安灼拉无视了他,将会议要用到的稿子从包里拿出来。
—03—
安灼拉向来是个行动派,还是迅速的那种。
事实上,古费拉克说的没错,ABC社对任何有自主想法的人都表示欢迎,格朗泰尔的观念和安灼拉不同不代表他没有参加集会的权利。
“好吧我承认我的确过分了,”那天会议结束后安灼拉受不了古费拉克和公白飞两人的注视,举手投降,“我该怎么去道歉?”
安灼拉不是个脾气好的人,他总是太过固执,对于想要达成的事情抱着顽强的意志力,倔脾气使他与旁人,与世界摩擦不断,能忍受得住他的在ABC社里也不多见。
“小天使,这就是你为什么离不开我们的原因。”古费拉克搂住他。
“总得有人指引你让你别一头撞到墙上。”公白飞推了推眼镜补充。
“所以你得带点道歉礼物去他家——”
“咖啡就不错。”
“然后找他谈一谈。”
“和平地。”
所以安灼拉就在这里了,一只手拎着两杯咖啡(一杯加奶加糖一杯什么都不加,他会让格朗泰尔先挑),一只手按响了门铃。
门内传来了巨大的声响,听上去就像有人踢倒了什么大东西,安灼拉不禁担心起来。“来了!等一——哦,是你。”格朗泰尔顶着乱糟糟的黑色卷发,睡意朦胧的眼睛因为惊讶而睁大了,“你来做什么?”
“呃,道歉我猜?”安灼拉一时间想好的道歉词忘了个一干二净,他把手里的咖啡提起来晃了晃,“你现在有空吗?我们得谈谈。”
刚醒的格朗泰尔不似平时那么尖锐,他保持着扶门框的姿势不动,直到安灼拉问他能不能进去说话他才反应过来侧身让安灼拉通过。
安灼拉环视着不大的客厅,沙发茶几被推到角落,地板上铺着一大块染着各色颜料的白布,一个大画架倒在上面——想必刚刚发出巨大声响的原因就是踢倒了这个,地上还散乱地摊着各种作画工具,哦,还有好几个空掉的酒瓶。
“这里有点乱我还没来得及收拾……”格朗泰尔在他身后小声地补充。当然了,你怎么可能去期待一个临近期末的美术生会收拾房子呢?
安灼拉在沙发上坐下,一边将温度刚刚好的咖啡递给格朗泰尔,一边想着措辞开口:“关于昨天在繆尚发生的事情,我很抱歉,是我语言过激了。”
格朗泰尔接过咖啡摇摇头表示这没什么。
“但是,”安灼拉话锋一转,“我还是不同意你的想法,我相信只要我们坚持我们发言的权利,事情总会有所转变。”
“老天啊我们真的要再吵一架吗?就在第二天?”格朗泰尔发出一声呛到的笑声,安灼拉脸上一热,但是他仍然坚持着等待回答。
“下周五好吗?”格朗泰尔投降了,“如果你非得要争出个结果,我们可以放到下周五的会议上。现在就……就暂时休战,好吗?”
安灼拉同意了。于是两人之间无话可说。趁着格朗泰尔摆弄着手里的纸杯,安灼拉试图挑起新的话题:“所以你是美术生,你的专业是什么?”
“服装设计,我和热安是同一个专业的。”格朗泰尔笑了一下,“你对我不够了解,对吧?“
安灼拉不自在地扭了扭。这倒是戳中他的痛点了,格朗泰尔趁安灼拉没看向他的时间里注视着这个漂亮的年轻人。
安灼拉有一副极好的相貌,如果他愿意,他甚至可以去做个平面模特,或者去画室,那里的学生会争先恐后地给他画像。格朗泰尔想,可是安灼拉意不在此,也不愿意浪费他的宝贵时光,这样多好,只有格朗泰尔一个人能够画他了。
“那是你的画吗?”安灼拉又问,格朗泰尔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是墙上用透明胶带随便贴着的几幅速写,里面有热安,艾潘妮和一些朋友,也有房东家的猫咪——顺带一说,格朗泰尔觉得那只金黄色的猫很像安灼拉,至少在总是睥睨他的方面。
“是的,”格朗泰尔对于自己的作品暴露在安灼拉目光下感到害羞,“是艾潘妮一定要贴上去的。”
“从一个行外人的角度来说,这些画,它们很美。”安灼拉终于笑了,格朗泰尔的脑子叫嚣着一定要记住这个画面,他得马上画下来。那个笑容就像是阳光一样,也像花绽放的一瞬间,令格朗泰尔不禁屏息。
“你愿意给我当模特吗?不我是说……谢谢,好吧,我就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当我的模特?”格朗泰尔相当冲动地开了口,然后自暴自弃地放弃了掩饰。
“为什么?”安灼拉的笑意还没收回去,此时他显得很柔和,“为什么选我?”他只是纯然的好奇。
“因为你很好看?”格朗泰尔试探着回答。
“等下周五的会议结束后我再决定要不要给你当模特。”安灼拉翻了个白眼,带着笑容。
—03—
第二周的周五下午,众人又聚在繆尚,安灼拉和古费拉克讨论着下一次游行的细节,和公白飞同班的弗以伊过来告诉他们公白飞被老师留下帮忙没办法准时到达。
“那就先开始吧。”古费拉克说,安灼拉看了一下表,还差三分钟:“再等等。”
格朗泰尔还没来。安灼拉莫名有点生气,明明上周六两个人最后相处的都挺好的,古费拉克又开始用那种眼神看他了,安灼拉不去理会他。
三分钟过去的很快,安灼拉没了借口拖延,他板着脸召集散落在各个角落的成员,老板娘米切什塔在店门口将营业的牌子反过来,坐到博须埃旁边去了;艾潘妮全神贯注地在手机上打字;巴阿雷摊在沙发上无所事事;热安正在看时尚杂志,好吧,至少他挺热爱他的专业的;若李不得不埋头于厚重的解剖书里,他快要考试了,这个事实几乎要逼疯他。
格朗泰尔还是没来。
安灼拉认为他今天是不会出现了,他可能喝醉忘记了,或者是干脆不想来了。
“那么我们今天要讨论一下关于下周末的支持同性恋的游行,目前参与游行的——”
这个时候格朗泰尔推门进来了。
他不是故意迟到的,主要得怪他的表,它迟了五分钟,所以当他踏进繆尚的时候安灼拉停下发言,全部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
安灼拉对他皱巴巴的衬衣发出了眼神的控诉,他控制着自己表现得严肃:“你迟到了,我们正在讲下周末的游行。”
“抱歉,”格朗泰尔投降似的举起双手,“希望我没错过什么重要的东西。”
“目前参与游行的保守估计有一千人,后期可能会壮大,如果我们发的传单起到作用的话。“古费拉克继续这个话题,安灼拉退到一边,问靠在墙上的格朗泰尔:“你对这个有什么特别的见解吗?”
“有意思,但是无意义。”
即使事先知道格朗泰尔会不看好他们的活动,但是直白的话语还是让安灼拉皱起了眉头:“你认为游行没有意义?我们这么做是为了——”
“为了向政府示威,争取LGBT人群平等的权利,”格朗泰尔接下他的话,“可是你甚至不是他们其中的一员,你不知道他们具体想要什么,你又怎么能确定你在做他们想要的事情?”
“谁说我不是了?”安灼拉这时候反倒不那么怒气冲冲了,他用像是上等白葡萄酒的眼睛注视着格朗泰尔,“我猜你对我不够了解,是吧?”
这个问题似曾相识,在被问题噎住的空隙里格朗泰尔居然还有时间胡思乱想。
所以说,在安灼拉大一那年的传闻是真的。
虽然已经说过了很多次,但是还是得重申一下,安灼拉的确有一副受尽上帝宠爱的外貌,一头暖金色的柔软头发,高挺的鼻梁和形状优美的双唇,让人不禁怀疑他是否是从卢浮宫里的画像上走下来的神祗。不知是谁说过格朗泰尔的眼睛就像是碎冰,可是跟安灼拉那双由太阳光芒聚成的眼睛相比,不过是可笑的蓝灰色罢了。
长得漂亮的孩子总是会被欺负。刚进大学的安灼拉在某天放学被几个年长的学生拦住找麻烦,但是最后听说安灼拉给他们上了一节深刻的课。
不知道是哪种意义上的。
“实际上,我揍了他们,因为他们不恰当的言行,”安灼拉解释道,“然后我在食堂发表了作为LGBT群体之一请求维权的演讲,校长知道后给了那几个学生应有的惩罚。”
“所以……你是?”还沉浸在安灼拉会揍人的惊讶中的格朗泰尔只能想到这个问题了。
“同性恋。”安灼拉说,“你是否对于这方面有偏见?”
“不!当然不,因为我也是。”格朗泰尔急忙反驳,安灼拉的防备消失了,他展开一个微笑(求求上帝请他别笑了,格朗泰尔哀叹,为了我的心脏):“那么你还想反驳什么呢?我准备好要与你好好争论一番了。”
“千万别,求你了,”格朗泰尔也跟着笑起来,“我不是次次都同你唱反调的。”在得到你的注意力后,这就不是必须手段了。
—04—
古费拉克很擅长安排任务,他了解每一位成员,能够轻而易举地带动气氛,他就是ABC的中心。即使是安灼拉也承认自己比不过古费拉克的热情,只要有活动,他几乎是全身心投入其中了。所以安灼拉会议全程坐在格朗泰尔旁边,两个人不时低头窃窃私语。
“让我都没眼看了。”事后热安说,“为什么他们不能直接告白?”
这真的冤枉他俩了,他们两个的对话其实还是上周的那个问题。“你加入我们,参加我们的活动,却瞧不起我们的信仰。你就没有什么信仰吗?”安灼拉压低声音质问他,他们正在努力不要在打扰到会议的情况下(事实上,你再小声都没用,我们全都在盯着你。古费拉克抱怨)继续他们的争吵。
“我信仰你。”格朗泰尔说。安灼拉哑口无言,只好装作认真听古费拉克主持会议。
得了吧,好像还有谁不知道稿子内容是你写的。
会议结束后格朗泰尔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游行他需要做的不多,就是帮着热安设计海报和传单,他期望着回家的时候楼下的便利店还在营业,冰箱里的啤酒没了。
“请你留下来。”安灼拉叫住他,“如果方便的话,我还有些事想和你谈谈。”
“我以为我们之间的吵架已经结束了?”格朗泰尔耸肩。安灼拉却说:“不是这个。”
好吧,他想,酒的事情可以缓缓。
安灼拉收拾好他的包,然后和米切什塔告别,示意格朗泰尔跟上。傍晚的巴黎街道上亮着各色商店的彩灯,店里的音乐随着客人的推门流泄到外面,安灼拉迟迟不开口,格朗泰尔也只好沉默着陪他走。
安灼拉和公白飞合租的公寓离格朗泰尔的大约十五分钟的步程,安灼拉先到的家,他没办法继续沉默了,他揪着挎包带子问他:“你上周六说想让我当你的模特,是什么样的?”
格朗泰尔显然没记住这件事,他愣了一下才回答:“就是坐在那里,让我练习一下就好,不过我的记忆力很好,你不用一直保持不动的。当然你也可以拒绝的我知道这很突兀——”
“那可以,我可以给你当模特。”安灼拉说。
“——什么?”格朗泰尔的脑子卡机了,“为什么?”
“因为你的信仰?”安灼拉半开玩笑地回答,“老实说,我还挺受宠若惊的。”
“噢。”格朗泰尔说不出其他的了,直到安灼拉问他时间。
接下来的路程格朗泰尔完全没有记忆了,艾潘妮打电话过来问他是不是又和领袖吵了一架,他捧着手机用一种梦幻的语调告诉她:“安灼拉答应做我的模特了。”
—05—
等公白飞起床的时候安灼拉已经在餐桌边吃早餐了,他看了看餐桌上的日历又看了看表确认今天是周日上午八点才问:“我猜我们今天不用开会?”
“什么?当然不用。”安灼拉从手机新闻里抬头,示意公白飞多的那份吐司和牛奶是留给他的,“我今天要去找格朗泰尔。”
公白飞掉头就回了房间。
他怀疑自己其实没醒。
等他再次打开房门,安灼拉已经在穿鞋准备出门了。“听我劝,你们只是理念不合,不必要闹到身体冲突上,没有什么事情是坐下来好好谈谈解决不了的。”公白飞语重心长地拉住安灼拉,安灼拉先是疑惑,然后是哭笑不得:“不,我不是去打架的,我只是答应他要给他当模特。”他将胳膊从公白飞的手里解放出来,跟他道了个别,开门出去了。
哦不。公白飞觉得自己一觉醒来错过了一整个世界。
“我得问问古费是怎么回事。”
有时候,告诉古费拉克等于告诉整个世界。

“我和热安还有珂赛特——一个跟我们同专业的姑娘——一起租了这个地方当作工作室。所以一般我会在这边,偶尔才会把画带回家。事实上这个地方是珂赛特找的,这地方是熟人的所以收的不贵,顺带一提,我和珂赛特是因为艾潘妮才认识的,她是艾潘妮的表妹,不过跟艾潘妮不太一样。”格朗泰尔一边上楼梯一边跟安灼拉解释,安灼拉环视着这个采光极好的房子,一楼被整理好用于平时会客,二楼的几个卧室打通用于创作。
“看起来很好。”安灼拉看着二楼里各种设计稿被透明胶带贴在墙上,除了画架还有好几个人台,地上堆着各种布料和缎带,“我要做些什么?”
“随意,”格朗泰尔把画板从架子上取下来,“选个你喜欢的地方呆着,然后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我会在旁边画你。”
安灼拉耸了耸肩,坐到了窗台上(在这个连椅子上都堆满东西的地方,窗台的确是最好的选择)拿出夹着书签的书开始看。
“那是什么书?”格朗泰尔在找铅笔的空档里问,安灼拉回了个假笑:“《资本论》。”
格朗泰尔装作吃惊的样子:“你一定是在开玩笑,谁会在空闲的时候看这些书?”安灼拉试图装出生气的表情但是他失败了。
格朗泰尔注视着那个笑容很久。
画画的过程其实是枯燥的,安灼拉很少在周末早起,倦意很快就向他袭来。等格朗泰尔从画板里抬起头,发现他靠着窗台上那个方形抱枕睡着了。
格朗泰尔轻手轻脚地放下画板凑上去,在安灼拉面前伸手虚晃了一下,确认对方是真的睡着了后才仔细地打量起来。
睡着的安灼拉没有了平时带有攻击性的美,但他还是很美,格朗泰尔痛苦地承认,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的眉头,浓密卷曲的金色睫毛,不甚宽厚的肩头,将他整个人笼罩在一层金色的薄纱中。格朗泰尔将安灼拉手里那本摊开着的书拿开,给他调整了一个合适的睡姿,复又坐回位置上继续涂抹。
—06—
安灼拉是被他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的,他发现格朗泰尔不知所踪,地上的画板上赫然是睡着的自己。他一边端详着画一边接通了电话:“喂?”
“听说你要和格朗泰尔交往了是吗?!”那头的马吕斯情绪激动地吼叫,安灼拉不得不把电话挪开一点以保护他的耳朵。
“什么?不!”安灼拉难以置信,“谁告诉你的?”
“是弗以伊,”马吕斯解释,“他是听热安说的,可热安也是听古费说的。”
“这纯属谣言,”安灼拉咬牙切齿地说,“我们没有在交往,至少目前没有。”
马吕斯聪明地发现了这背后的意思:“噢,这么说你——”
安灼拉没给他提问的机会就挂掉了电话。
他又看了一会那幅速写,然后他走出房间去找格朗泰尔。
格朗泰尔在一楼厨房里,他显然在跟什么人打电话:“不艾潘妮——我们还没有交往,你听谁说的……我只是请他来当模特……好吧我承认我是挺喜欢他的但是安灼拉肯定不这么想……不,我没有打算强迫他,这一切必须出于他的自由意志,好吗?……好了我得挂了再见。”
我是不是在前面说过?安灼拉是个行动派,还是迅速的那种。他踏进厨房,吓了刚挂上电话的格朗泰尔一跳:“你醒了?你是什么时候……”
“必须出于我的自由意志,”安灼拉从头到脚仔细地打量着他,“你总得让我先知道。”
格朗泰尔的神情先是惊慌,然后他很快冷静了下来,他大约是知道今天可能是他的末日:“好吧,你现在知道了,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我打算站在这里,”安灼拉像是终于看够了,转而微笑起来:“看你什么时候会过来亲吻我。”
也许他猜错了,格朗泰尔在心里如此想,然后笑着凑上去消除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今天是他的重生之日。
-FIN-
后记:这一篇应该是这本无料里我写得最快的一篇了,预计只有2000-3000字数来着结果爆了两倍(手动再见)但其实我还没有写珂赛特和马吕斯一见钟情,还没有写古费疯狂传播谣言(不)还没有写大伙拷问这两个上一秒还说没有在交往下一秒就私下打啵的两个坏家伙orz如果有机会我会在lof放出来后续的(这是个fl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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